曹操是怎样从英雄沦为枭雄的？

　　历史概况：三国时政治家、军事家、诗人，统一了北方、挟天子以令诸侯，戎马一生。曹操父亲曹嵩为宦官曹腾养子，曹腾为汉相曹参之后。曹操谥武王，曹丕称帝后，追尊他为武皇帝，史称魏武帝。曹操在北方屯田，兴修水利，解决了军粮缺乏的问题，对农业生产的恢复有一定作用；用人唯才，罗致地主阶级中下层人物，抑制豪强，加强集权。颂令收田租亩四升，戶出绢二匹、锦二斤，为日后的租庸调之始。所统治的地区社会经济得到恢复和发展。草创九品官人法。精兵法，著《孙子略解》、《兵书接要》等书。善诗歌，《蒿里行》、《观沧海》等篇，抒发自己的政治抱负，并反映汉末人民的苦难生活，气魄雄伟，慷慨悲凉。散文亦清峻整洁。著作有《魏武帝集》。葬于高陵。

　　《三国志》中，曹操是一个血肉丰满的正面形象，文韬武略、功勋卓著。陈寿在为曹操作传之始即说：“太祖如此机警，有权数，而任侠放荡，不治行业，故世人未之奇也。”《三国志·魏书·太祖本纪》注引王沈《魏书》记载，曹操“博览群书，特好兵法，抄集诸家兵法，名曰接要，又注孙武十三篇，皆传於世”。这些话都对曹操具有的出色才能做了描述。

　　陈寿是站在曹魏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人物的。据朱子彦介绍：“陈寿是蜀汉的降臣，后在晋朝做官，他奉命修《三国志》，将曹魏说为正统也是理所当然。曹操当然在陈寿的笔下会很高大。”

　　宋代这样的局面主要与当时的历史背景有关。“从北宋到南宋，中原皇朝一直受到少数民族的威胁。这种局面其实类似于当时的蜀汉。”于是，从民间到官方，对曹操的评价迅速倒向贬斥的一面。曹操的奸诈、狡猾、多疑、残暴不仅被坊间艺人塑造的淋漓尽致，在当时一批理学家笔下同样是反面形象。“朱熹的《通鉴纲目》一反《三国志》的立场，以蜀汉为正统，曹操变成了一个篡夺皇权的奸雄形象。”朱子彦说道。

　　此后，曹操形象经历的第三次贬抑则是在罗贯中笔下的《三国演义》了。“《三国演义》是曹操负面形象塑造的集大成者。”朱子彦说，“大量吸收了坊间传说的《三国演义》其实是顺延了宋朝的传统。”

　　中国历史学家、复旦大学历史地理研究室主任葛剑雄曾在1998年出版了《悠悠长水——谭其骧前传》一书，该书较为客观、清楚地记录了这一段历史。据葛剑雄书中所述，当时郭沫若、翦伯赞都认为，对曹操的坏话都出于统治阶级，统治阶级之所以要说他的坏话，都是封建时代的正统主义历史观在作祟，而人民群众也说曹操坏，那是受了统治阶级的影响。

　　谭其骧则列举了自晋至清对曹操的各种评价，指出对曹操不存在翻案的问题。古人对曹操的评价也是有毁有誉，至于小说戏曲中都说曹操坏，不说他好，那又是历史小说、历史剧是否要符合于历史事实的问题，也不是翻案不翻案的问题。

　　畅销盗墓小说《鬼吹灯》作者“天下霸唱”在书中也提到挖坟掘墓的专业组织官衔摸金校尉，在“天下霸唱”看来，曹操是一个伟大的军事家。“在我看来，曹操是一个伟大的军事家。校尉在今天来看相当于团、营级军官，因此估计这个部队规模应该在一万人以上。曹操个人提倡厚养薄葬，这与当时的战乱有关，他是为了当时的战争需要才组织部队进行盗墓的。”“天下霸唱”说。

　　历史上的曹操当然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。”朱子彦说，“史学界对曹操的看法早已有了公论。”曹操不仅是杰出的军事家、政治家，也是一个很有造诣的文学家。作为政治家，他对统一中国北方，结束群雄割据作出贡献，其手段、功勋甚至超过了赵匡胤；作为军事家，朱子彦认为，在三国诸多风云人物中，曹操的军事数一数二；作为建安文学的创始人，他的诗篇既有《观沧海》的雄浑豪迈，又有“对酒当歌，人生几何”的浪漫。此外，曹操生活俭朴，这从他随葬品的情况也可窥见一二。曹操还曾在临死前嘱咐众姬妾要勤于女工、桑麻，尽量自食其力。

　　“曹操也有滥杀无辜，残暴的一面，但这对于很多帝王将相不可避免的。”朱子彦说道，“看待历史人物应该看其主流，特别是在乱世之中。”

　　在曹操的内心深处，是否存在一个皇帝之梦？我们已无法确定这一点，但可以确定的是，这个王朝的实际控制者，更喜欢以“齐桓”或“晋文”自况。他说，“齐桓、晋文所以垂称至今日者，以其兵势广大，犹能奉事周室也。论语云‘三分天下有其二，以服事殷，周之德可谓至德矣’，夫能以大事小也。”

　　在《资治通鉴》中司马光评价，东汉末年政治虽然污浊，但忠孝的风俗依然存在。所谓的“教化”何以如此强大，居然使强人曹操有所进退？我们姑且回头看看曹操的成长。

　　由于种种原因，是否要“为曹操翻案”这一争论未能充份地开展，也未能深入下去。这就给学术界，特别是给《三国演义》研究工作留下了一大悬案。事实上，每一个严肃的《三国演义》研究者都或深或浅地感觉到，要想深入地研究《三国演义》，正确地评价它的思想和艺术成就，就不可能回避曹操问题。

　　我们认为，郭老有关“为曹操翻案”的论述，既有精辟之见，也有片面之辞，还有自相矛盾之处，应该给以辩证唯物主义的分析。只有这样，才能在对曹操问题的认识上逐步地取得一致，从而更好地开展《三国演义》的研究工作。

策划制作：泰山王徐庶

专题日期：2010年1月11日

图片来源于电视剧《三国》剧照，特此鸣谢！